“奶茶杯”倒闭，老板颁发最不划算的选项！

图注：微商销售的“WDG”产品没有防伪码。

但这并不影响消费者对“奶茶杯”的追捧。王建成对比发现，“奶茶杯”的味道要淡一些，但6000口的设计足够他抽一个月的烟了。趁着打折，他又囤了几盒不同口味的“奶茶杯”。而上个月，他发现身边的同事手里基本都拿着一个小小的“奶茶杯”。加味电子烟似乎从未离开过他们的生活。

02

谁在冒险？

深圳宝安区是国内电子烟企业的聚集地。宝安区沙井街道被称为“电子烟一条街”。目前，市面上的“奶茶杯”、“可乐杯”，大多是从广东、深圳发往全国各地。

李鑫的工厂位于深圳，生产电子烟已有五六年时间。但他们尚未取得《烟草专卖生产企业许可证》。

电子烟从业者王安告诉Tech星球，目前全国约有600家电子烟企业获得牌照，包括生产、批发、零售等环节。《2021年电子烟行业蓝皮书》数据显示，截至2021年底，仅制造商就超过1200家。

这意味着大多数 电子烟工厂 现在都是“无牌企业”。对于这些唯利是图的老板来说，花时间等待下一批牌照的发放是最不划算的选择。他们要么关闭工厂，要么冒险潜入灰色地带。李鑫告诉Tech星球，现在基本都是无证工厂在偷偷生产“奶茶杯”。

在深圳，具备完整代工能力的工厂，基本都有自己的电子烟品牌。根据新规定，他们都开始在海外销售商品。而那些没有牌照的工厂，都是通过代理商在国内销售的。

“我们的客户大部分是实体店主，他们在当地有很多店，因为烟味卖不出去，只能卖我们的产品来维持生存，”李鑫告诉Tech星球电子烟工厂，“还有微商.. 拿货卖给下面的代理人。

立信并不担心卖不出去，他们甚至在广西、吉林等部分省市拥有独家代理权。“有个东北客户，一开始拿了100个，几天就拿了300个，现在吉林有独家代理，想拿货也拿不到。”

相比之下，李昕更担心来历不明的陌生顾客伤害到自己。“不认识的客户一般不发货，等他们有订单我才会发货。”

与自产自销的工厂相比，很多工厂更愿意代工贴牌。而且他们对客户的选择几乎没有门槛。这也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找工厂拿货、定制和销售电子烟。在这个灰色地带，任何一个拥有数千美元的普通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电子烟品牌”。

“我们不需要设计图，我们可以生产任何款式，”电子烟代工工厂的销售员崔尚告诉Tech星球，“你需要什么牌子，给你打印出来。

图说：工厂销售人员在朋友圈做广告。

在他们的工厂里，哪怕只拿一百件货，也可以贴牌生产。崔商不管客户有没有相关牌照，但肯定会问对方怎么卖。当接到大单时，他甚至分批发货，以确保“完美脱身”。“我发的货不会超过5万件，一旦被查，我们的工厂就会被关停，”崔尚告诉Tech星球。

“奶茶杯”、“可乐杯”、“奶熊”，甚至还有世界杯限定款式，各种一次性电子烟产品层出不穷。而这些产品可能都来自同一个代工厂。

根据相关规定，依法取得烟草专卖许可证的企业需要通过电子烟交易管理平台进行交易，相关产品的运输也需要接受烟草专卖局的监管。进入灰色地带后，所谓的规矩不复存在。

03

盈利业务：“奶茶杯”毛利超80%

“一天能卖十几单。”“奶茶杯”代理商黄辉向Tech星球透露。单单利润基本在15-25元之间。

黄辉会成为代理，完全是为了自己拿货方便。“我和我的朋友都在抽电子烟，一开始是为了自己便宜点。”黄辉笑着说。所以黄慧基本不花时间宣传，完全靠朋友下单。

对于她这样的大学生来说，每天能有至少200元的收入就很满足了。但黄慧不知道的是，她正在踏入一个暴利的灰色行业。

李鑫告诉Tech星球，他们在申请牌照的时候，会放弃国内的业务，转向国外。但是现在特殊时期，他们厂里的价格竟然涨到了23元，就算拿几万块，也只能降0.5元。“在这个敏感时期，如果没有很大的利润，我们是不会发货的。” 在有限的时间内，工厂必须最大化自己的利益。

目前，“无牌工厂”的价格普遍集中在13-18元区间。崔尚向Tech星球透露，在他们厂里，进货数量不到1000件，出厂价16元。如果想一次性拿到5000多件，价格可以降到14元。“我们的价格还是适中的，深圳工厂的价格不是最低的，只有更低，”崔尚告诉Tech星球。

与线上代理模式相比，线下店主的中间环节更少，销售“奶茶杯”的利润空间会更大。“线下老板有固定渠道，直接进货几百件。”李鑫告诉Tech星球。以网络微商80元的销售均价计算，一个“奶茶杯”的毛利可达近66元，毛利率高达82.5%。

对于工厂来说，“奶茶杯”的生产没有层层监管，客户不验货，生产成本也较低。但在暴利的背后，从生产到流通再到销售，整个链条都在极力逃避监管。

在生产方面，工厂不在包装上留下生产相关信息，或以英文呈现产品信息，冒充海外进口产品。

在销售方面，往往拿到货的客户并不直接面对消费者，而是批发给很多代理商。但是拿到货的客户不是线上交易，而是线下发货。

“我的客户和我的代理人基本不会在微信上聊太多，也是线下的现金交易，”李鑫告诉Tech星球，“个人微信基本上不用来交易电子烟工厂，所以需要重新申请一个专门做交易的微信账号。”

其实，如果真想在国内销售加香型电子烟，还有更安全的方式，只是成本更高。“如果想合规，可以在海外注册公司，进出口产品。”李鑫告诉Tech星球。但这样一来，各种税收导致产品成本急剧上升。“清关要收13%的增值税，内销要收消费税，基本上出厂价16元，最终客户成本至少会增加到26元。”

正道难行，巨大的市场让一些人选择了冒险。据前瞻产业研究院测算，到2021年底，我国电子烟消费者规模将达到770万左右。过去，电子烟以各种口味吸引着年轻人。监管之下，厂家翻身，产品下架，这可能只在一夜之间发生。

今年的电子烟正在经历一场大洗牌。看似在走向一片平静的海洋，海平面之下却是另一个世界。唾手可得的好处，诱惑着不甘心的人走向黑暗。

（备注：本文中李鑫、崔尚、黄辉等均为化名。）